在中國作家排行榜上,她是年齡最大的入圍者,已年近一百零六歲,依舊精神矍鑠、筆耕不輟。楊絳先生,是錢鐘書眼中的“最賢的妻,最才的女”,生于亂世,卻心中有寧靜。
1911年7月17日,楊絳出生在無錫一個知識分子家庭。父親楊蔭杭是大律師,姑母楊蔭榆是中國第一位女大學校長。她雖然身材短小,但學業(yè)精良、乖巧聰慧深得父親寵愛。
1928年,她報考清華外語系努力但未能成行,只得轉投蘇州東吳大學。在校期間,她專業(yè)拔尖,還喜歡音樂和昆曲。1932年初,她放棄出國留學機會,以執(zhí)著毅力考取清華研究院外國語研究生。
讀研期間,她與錢鐘書相遇并結婚。然而婚后的柴米油鹽生活并非吟詩作賦般輕松,加之錢家觀念保守,為了愛情她只能甘做“灶下婢”。隨后,他們留學英國時,她發(fā)現(xiàn)錢鐘書竟然分不清左右手,不會系鞋帶上的蝴蝶結,即使拿筷子也是一手抓。
盡管他經常“拙手笨腳”地做壞事,比如打翻墨水瓶或砸碎臺燈,但她總是笑咪咪地說:“不要緊,我會洗,我會修。”其實她哪里會做?自小被仆婦照顧的她,在跌跌撞撞中卻也學會了過日子。
1937年,有了女兒“阿圓”的時候,楊絳的主要任務除了照顧丈夫飲食起居和學習,更是在帶孩子上下功夫。當丈夫因為燈泡壞了等生活瑣事困擾時,她總是溫柔地說:“不要緊,有我呢。”即使丈夫因為枯燥不喜歡而考試成績不好,也由她幫助復習過關。
她的勤懇與本分贏得了公公贊賞婆婆認可。她曾經做過各種工作:大學教授、中學校長兼高中三年級英語教師,為闊小姐補習功課,以及喜劇、散文及短篇小說作者等等,這足見她婚后一邊持家,一邊不放棄自修的強大毅力與艱辛。
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中,他們遭受極度折磨,被整得苦不堪言,而在1979年的干校生活中,與同伴回憶,“你看不出她憂郁或悲憤,總是笑嘻嘻的,說‘對我最大的教育就是與群眾打成一片’”。
十年折磨之后,無論是在寫《管錐篇》還是完成西班牙語譯著諷刺小說八卷本《堂吉訶德》,以及晚年的《走到人生邊上》純真至美散文集,都展現(xiàn)出了她的堅韌與智慧。這也是為什么有人說,“閱歷能讓才華更持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