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這群鎮江小兵當年共32人,這次去南京只20人。時間久遠,戰友星散四方。有的成了職業軍人,還在部隊,有的轉業復員到了外地,還有的事務纏身或者因病不能赴會。
我們這幫鎮江小兵多才多藝。仲的歌喉還是那樣高亢,聯誼會上一曲《小白楊》,高音直入穹頂,贏得掌聲雷動;錢在部隊會舞蹈,他跳《洗衣舞》里的班長,跳《白毛女》里的大春,可是聯誼會上他并沒和眾女兵共舞,卻和“軍花”當起了節目主持人;甬是乒乓、羽毛球雙料高手,后來成了工程師;春則對我說:“我剛剛獲得鎮江市老年乒乓球賽冠軍!”哇,好厲害的春!
聯誼會上演《智斗》,阿輝,一位老紅軍的兒子,他不僅唱得好,那形體和神態,簡直把刁德一演活了。聯誼會上,我也沒閑著,我和“軍花”朗誦有東戰友的杰作長詩《歡聚》。我和仁健充分發揮語言的魅力,一首《歡聚》誦畢,雖不能繞梁三日,也得繞梁一整夜吧。
寫到此,我又想起逝去的陳琦戰友,他游泳特別棒,在滹沱河大橋站崗時,曾經把一個溺水的孩子救上岸,因此立功。談救人,明也很有相似的事跡。一次,明站在月臺上,看見一位姑娘被飛馳而來的火車嚇住了,在鐵軌邊愣住。我趕忙飛奔過去,將她拉開,就這樣,我們一起逃過了一劫。
晚餐接近尾聲,我鄭重向戰友揭秘:“今天是我66歲生日!” 戰友們驚喜了。在一片祝福聲中,我打開一個慶生的小蛋糕。這就是我們的故事——五十多年前,我們坐在火車上的回憶,以及在今晚的一場熱烈交流中,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份難以言喻的情深之意。你真的能感受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