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向一個少女求婚，是高中畢業那一年。那天，他帶著緊張和期待，站在月臺上等待那個北上的火車。就在火車即將開走的前一刻，她微笑點頭答應了他的求婚，那一刻，她眼中閃爍著淚光。他心中的喜悅如同被釋放的風，伴隨著那張帶有淚水的臉，坐上了駛往北方的列車。

她是魚，他是雁，在漫長的歲月里，他用書本和信紙與她交流。起初，他們之間的情感交流頻繁，但隨著時間流逝，信件變得越來越少，最終，一封接一封，她的聲音在寂靜中消失了。甚至當他回到南方，也找不到她的蹤跡，只留下那些未曾得到回復的信件和深深絕望。

十四年后的某個清晨，他收到了她的電話。她聲音陌生而堅定地問道：“你還愿意娶我嗎？”掛斷電話后，他沉浸在回憶之中直到夜幕降臨。在兒子喚醒他的時刻，他決定不去見面，而是選擇記住那次月臺上的情景——轟隆聲中寂靜微笑點頭落淚的少女。

那張臉在時間里漸行漸遠，而他們彼此相遇的地方，卻似乎永遠停留在過去。